Thursday, May 24, 2012

寒山大师简介

寒山僧踪(寒山拾得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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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客访禅登峦峰,山间只一片雾朦胧。
水月镜花,心念浮动,
空不异色,色不异空。
回眸处灵犀不过一点通,
天地有醍醐在其中,
寒山鸣钟,声声苦乐皆随风,君莫要逐云追梦,
拾得落红,叶叶来去都从容,君何须寻觅僧踪?
 
 
山大师简介(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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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山(文殊)与丰干(弥陀)、拾得(普贤)合称「三圣」。他早年习儒,饱读诗书,后转而炼丹修道,继之受丰干禅师点化,至国清寺潜修佛法,并与拾得结为至交。寒山生性洒脱,不为世俗所羁,常以近似痴狂的游戏行径来点化世人。其诗清奇雅致,展现出心灵世界的宽广与自在。
    寒山,又称寒山子,是唐代著名的白话诗人和隐逸诗僧,亦为禅宗一代高僧。他不只闻名中国,在日本、美国也享有极高的声誉。
    寒山的身世和所处的年代,众说纷纭,莫衷一是。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他主要活动在唐玄宗天宝年间,且足足活了一百多岁,因其在一首自叙诗里说:「老病残年百有余,面黄头白好山居」,可见他写这首诗时已满一百岁。
    插讲一段丰干饶舌的公案——丰干是唐朝天台山国清寺的和尚,当时有候补官闾丘胤者,在贫困潦倒之际,忽奉命牧台州。而正在拼当赴任时,猝患剧烈头痛,命在呼吸,但是他对佛法颇有因缘,幸得丰干大师往为治愈。胤 在感恩之下,因问台州尚有高僧何人?丰师告以国清寺寒山、拾得二僧,即文殊、普贤化身。胤到任后即往国清寺参谒寒山、拾得二大士。知客僧告以他们俩是疯颠 僧,大人如有吩咐,唤他们来就是了。胤以为不可。于是知客僧引胤至大寮(厨房)。即呼寒山、拾得!胤见了两师,立即伏地顶礼。寒、拾二人,即大笑奔往寒 岩,胤亦追至寒岩。寒山回首说:‘丰干饶舌!弥陀不识,礼我为何?’遂缩身入岩穴,其穴自合。
     因此我们可以得知,丰干是弥陀化身,寒山、拾得是文殊、普贤化身。至于寒山的生平和经历,前人的文章中没有记载,使得这位诗僧显得高深莫测、玄妙离奇,引起后代人的种种揣测。但是,寒山毕竟给我们留下了三百多首诗。只要细读这些诗,悉心领会,就会从字里行间体察到作者的思想感情,窥探到他写诗时的生活情景。虽然有的只是片言只语、雪泥鸿爪,但仍能由此而窥其全豹。
     寒山在诗中自叙「少小带经锄」、「从生是农夫」说明了他出生在农家,一边耕作,一边读书。他的家乡在那里呢?诗中也多次提到是陕西咸阳。「哀哉百年内,肠断忆咸京」、「寻思少年日,游猎向平陵」,正标明了是京都咸阳。寒 山在出家前,家境情况是比较优裕的。他和兄长住在一起,也结过婚,有妻儿,这可从他诗中看出。「少小带经锄,本将兄共居,缘遭他辈责,剩被自妻疏」。他曾 经发愤攻读,想考个功名。「书判全非弱,嫌身不得官」,落了个考场失利。他也想学武戍边,以身报国,「去家一万里,提剑击匈奴」,终也没有如愿。
     之后,他周游各地,浪迹天涯。「乐山登万仞,爱水泛千舟」。最后来到天台,就在寒石山上隐居下来,一住就是五六十年。他就以寒山为姓名,有意隐姓埋名,不让别人了解他过去的历史。「出生三十年,尝游千万里」,「一向寒山坐,淹流三十年。昨来访亲友,太半入黄泉。」可见他在寒山住了三十年后,曾出外访过亲友,也回过家乡咸阳。但是,「那堪数十年,亲旧凋落尽」,家乡已人事全非了。从此以后,他就以寒山为家,终老山中。「昔日经行处,今复七十年。」「余今头已白,犹守片云山。」、「寒山子,长如是。独自居,不生死。」留下了千古绝唱。
    从以上这些诗句连贯起来看,寒山的生平经历就很清楚了,用不著去妄加猜揣,他自己在诗中就已经告诉了人们,关于他的来龙去脉。
    可能因为寒山的诗大部分极富佛教色彩,也可能他使用的语言是老百姓说的一般白话,甚至有不少方言俚语,因此颇受广大民众欢迎,但正统的文人却不屑一顾。从 十二世纪到十八世纪末近六百年中,寒山诗一直被排斥在正统文学之外,未列入大雅之堂。至今之所以能保存下三百多首寒山诗,全靠民间印行的本子,才得以流 传。但是,在佛教的圈子里,寒山诗颇为得道高僧所喜爱,且被广为称道。同样以诗僧出名的禅宗大师贯休(公元八三二-九一二年),在诗中对寒山大师表达出无限崇敬之情:
          不见高人久,空令鄙吝多。
          遥思青嶂下,无奈白云何。
          子爱寒山子,歌唯乐道歌。
          会应陪太守,一日到烟萝。
    到了民国,特别是「五四」新文化运动风起云涌时,寒山诗受到充分重视。寒山在文坛正式以诗人身份占一席之地。「五四」新文化健将胡适先生对寒山发生了很大 兴趣,花了一番工夫来考证他的生平年代,认为寒山是中国文学史上最早的白话诗人之一,他在公元一九二八年所著的白话文学史中,寒山与王梵志、王绩三人并列 为唐代早期的三位白话诗人。这和「五四」的新思潮白话文运动有密切的关系。
    作 为一代诗僧,寒山写的诗自然以弘扬佛法的诗为最多。他劝人要「早觉悟」、「修行在今日」,儆戒那些「五逆十恶辈,三妻以为亲。一死入地狱,长如镇库银。」 虽然他这些「轮回报应」的诗被正统认为是「偈」,不能算是诗,不予认同,但老百姓还是认为讲出了人生的某些哲理而争相传诵。特别是抒发自己参禅的心得体会的诗,更把人带到一种毫无烟火气的玄妙境界。「廓然神自清,含虚洞玄妙」「寂寂绝尘埃」,「逍遥无寄托」,确是反映他割断俗念、一心皈依的心境。如「吾心似秋月,碧潭清皎洁。无物堪比伦,教我如何说」这样的名篇,已成为寒山的代表作。不要说在中国,在日本、在欧美也十分流行,不少人能背诵。应该说,到他后期隐居寒石山后,诗写得分外空灵飘逸,成为一种美的极致。「高高顶峰上,四顾极无边。独坐无人知,孤月照寒泉。」「千云万水间,中有一闲士。白日游青山,夜归岩下睡。」「石床临碧沼,虎鹿每为邻。自羡幽居乐,是为象外人。」「倏尔过春秋,寂然无尘累。快哉何所依,静若秋江水。」这样的诗句,俯拾皆是,如琉璃、如水晶般剔透晶莹。
  除宣扬佛家教义外,寒山诗中还有很大一部分是劝世警俗的。这类诗带有很强的哲理性,如同人生格言。像提倡孝亲教子的,如「养子不经师,不及都亭鼠。」、「不报父母恩,方寸底模样。」;教人谨慎地择居交友的,如「卜居须自审」、「他贤君即与,不贤君莫与。」;教人为人处世的,如「不须攻人恶,何用伐己善。」等等,不胜枚举。
    当然,寒山从自身的经历,深感官场的黑暗,社会的不公,贫富不均,正邪不分,他写了不少政治讽喻诗,上面已列举一些,这儿就不再赘述了。
  寒山诗为何能在日本百年来享有很高的地位?这与日本崇尚佛教精神有关。故而具有宗教(特别是禅宗)意味的诗在日本所得的评价远胜于中国。佛 家三法印以涅槃寂静为最高境界,所以「情」字在佛门经典中要根绝,「欲」字更要彻底摒除。印度僧人不写诗,中国佛家承继印度僧人的精神,一般也不大写诗。 但是有的高僧受儒学影响较大,有的本身在出家前就是文人,写诗作赋是平常事,所以也随缘应酬写点诗,但并不在这上面耗费过多心力。寒山虽已出家,并未剃 度,尚保持文人隐士气质,因而能成为一代诗僧。
  但是日本僧人就不一样了,戒 律不及中国严谨。特别禅宗由中国渡海到东瀛后,成为日本僧人追求的最高境界。因此在日本诗的传统里,日本僧人爱作诗的风气远比中国还盛,很多一流的日本诗 人都是僧人。如十二、十三世纪的《新古今集》中的西行法师,又如十七世纪俳句大师松尾芭蕉,都是著名的诗僧,写了很多具有佛教意味的诗。寒山的诗中有不少 禅宗的道理,宗教意味很浓,自然受到日本各阶层人士的欢迎。如「碧涧泉水清,寒山月华白,默知神自明,观空境逾寂。」能不令人击节赞赏吗?另外一个原因,日本人一向欢迎中国诗里白话成份较多的诗。通俗、易懂,琅琅上口,如白居易和元稹的诗在日本的地位远比在中国高。
  寒山的诗最突出的特色是通 俗、自由。他各种内容的诗作,基本上都是用通俗浅显的语言来表达,甚至大胆地引用俗谚方言,正符合日本人的审美情趣,使得寒山在日本成为评价很高的诗人。 寒山的诗因通俗、简明、流畅,而被正统文人所轻视;而在日本却长盛不衰,像棵常青树,这种有趣的现象是非常耐人寻味的。日 本人热衷寒山诗,是因为同属东方人种,在文化心理和文学渊源上有很密切的血缘关系,这不足为怪。奇怪的是:寒山诗能在二十世纪的西方大为风行,吸引很多当 代的美国青年,特别是嬉皮竟对寒山如此热中,确是令人惊叹不已。因为在时间上说,相隔了一千年;从地理空间上说,分别在东西半球;从思想和文化背景上说, 属于两个完全不同的系统。这些有意把自己打扮得披头散发、衣衫褴褛、尘污满面的嬉皮,怎么会找到寒山、视其为精神领袖、把他奉为宗师呢?
  这是因为欧美成为高度工业化 的社会后,一切全都变得刻板机械,生活也变得枯燥无味。「自我」失落了,人生失去了乐趣,一切都变得物化和僵化。为了找回失去的精神世界,重新获得「自 我」,西方的青年把目光投向遥远的东方,发现东方的文明和宗教中,有能使心灵得以解脱的一种玄机哲理。于是,禅宗就在美国大大风行起来。
  一接触到禅宗,必然要接触禅 宗大诗人寒山。他们发现在东方这高山上,在寒岩深处、云雾缭绕之中,有这样一位破衫敝履、临风浩歌的中国古代高士先哲。这和他们这群现代流浪汉,不光外形 相似,心灵也十分相通。他们欣喜欲狂、欢呼雀跃,终于找到了心中顶礼膜拜的偶像,因此把寒山引以为精神领袖。这 在美国克洛厄(Jack      Kerouac)所著的《法丐》一书里有充分的反映。《法丐》是克洛厄一本自传体小说。描写他同英文《寒山诗》翻译者史奈德的一段友谊。书中写他如何听史 奈德宣讲寒山精神,翻译寒山的诗。在《法丐》中对寒山进行了酣畅淋漓的描写,把美国人理解的寒山精神发挥到极致。这可说是西方人通过寒山这个人了解到的东 方精神、看到的东方世界。
  寒山早期为饱读诗书的儒生, 而后炼丹修道,三十岁归隐山林,后受丰干禅师点化成为得道高僧。他扑朔迷离的身世、潜在的心理素质、玄远美妙的诗境,值得我们作深入的探求和研究。正如缥 缈的寒石山上永远回响著木鱼清磬,那样飘逸,又那样空灵,一声声飘落在人们心田,隽永且又耐人寻味。我们可从这永恒的白发皤皤的诗僧身上,领悟人生的真 谛。你彷佛能看到他嶙峋的双颧,深陷的眼眶,如千年古潭映泛著青幽的光。他那如炬的目光,彷佛望穿一切世间真相。于是,生死、时空,一下子都没有了距离和 差异,展现在人们面前的只有灵光,只有菩提,只有一个吉光灿烂的大千世界,一种亘古不朽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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