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rsday, August 16, 2018

陳國昭

陳國昭王國禎朱正卿王德育
//簡歷 //
學歷
1990 國立清華大學材料科學研究所畢業
1987 輔仁大學物理系畢業

經歷
2002.4 於正修技術學院參展雄中藝術家
2001.7 於台南市立社會教育局參展澄心書會聯展
2001.5 於高雄市立中正文化中心參展澄心書會聯展
2000  於高雄市立中正文化中心參展十方印會聯展
1998  於高雄市立中正文化中心參展十方印會首展

獲獎
1998 獲第51屆省展篆刻類入選
1989 獲新竹古箏比賽成人組第一名

師事
陳澤群 黃群英 陳伯濤 江育民 徐照盛 趙明川 薛珍亮 遲振銘
//自述 //
  從進入雄中那一刻起,原本滿心以為這是一片充滿學術、歡樂以及可以交到許多知心朋友的地方。但是第一個給與深刻印象的是,同學間似乎僅僅剩下課業上的競爭,而種種升學壓力已悄悄地在新生中變相的加入,讓從鄉下學校來的我開始嘗到其他同學早已習慣的刻板教學方式,使原本對學習充滿希望的我遭受到挫折,漸漸地這股學習慾望降溫了,轉而開始去思考生命的本質,並且接觸古典與民謠吉他,隨著清脆的音符,沉澱迷惑的思緒﹔跟著清快的節奏,唱出鬱積的不安,但是到二年級下學期還是無法適應這樣的求學環境,於是休學自修一年考入輔仁大學物理系,自修期間曾把鹿橋的未央歌看過,對大學又充滿既學術又浪漫的憧憬,入學後,漸漸地發覺輔大浪漫是有過之,而學術是缺缺了,整個校園時時可以嗅到舞會、郊遊、演唱會、藝術表演..等,在這種環境下生活,人是很容易安於逸樂,於是抱持考前兩週再K書的心態,很幸運的四年裡都沒必要重修,大學期間一直在尋找自我,思考什麼適合我來玩一輩子而不會後悔,於是嘗試參加服務性質社團、國術社、薪傳社〈古蹟探訪-林衡道老師指導〉、書藝社等,到大四期間已確定科學與藝術的學習均能帶給我滿足、自在的感覺,可是孰輕孰重卻未定,大四下學期本想先當兵再說,可能會出國念書,可是看大家都在努力準備考研究所,窮極無聊的我,因學分早就夠畢業,而又無事可做,所以也跟著去翻翻他們的書,想想當做復習也好,念著念著,卻越念越有趣,乃至每天昏天暗日地念十二小時以上,然後上學校的選修課時再睡覺補充體力,以約兩個月的準備,幸運地考入清華大學材料研究所。如果說大學生活是多采多姿,那可以形容成256色,而雄中生活則是黑白的,但是研究所則是全彩的65536色。一進入清華立即被它特有的校園所吸引,有美麗的成功湖可以陪伴一整個秋天,因為盛開的凰凰木早已染紅了整個湖畔﹔更有蕭蕭的梅園能夠沁涼一整個冬天,因為滿樹滿地的梅花早也點白了整個山坡。可是在課業上卻被一些用功的同學及博士班學長所震驚,他們對科學的執著令人嘆為觀止─簡直是以實驗室為家,生命的意義幾乎只存在那一堆數字中,而周遭環境的美醜似乎對他們沒有感覺,漸漸地開始注意老師、同學們生活在這種科學環境究竟是否快樂,發覺越是一流的老師,越是眉頭深鎖,似乎有著無窮的壓力壓在雙肩上〈這從91年上半年交大有三位年輕教授死於肝癌可知〉,學術界中充斥著比較、競爭,漸漸地懼怕這種生態,研究所一年級下學期,在偶然情況下與班上同學去古箏團學彈箏,越學越有興趣,而到暑假時,每天練習達十小時以上,很快速的把所有基本技巧都練完,也開始練習一些別人需練習三、四年才會彈到的曲子, 由於實驗室均讓我設定為自動化,所以只要一段時間去看一下即可,所以我有很充份的時間練習,最重要的是箏團裡有一群個性相近,又很談得來的箏友,讓人有一種家的感覺,每天做實驗、練古箏,日子過的十分愜意,期間曾代表新竹市參加全省比賽,但仍是敗給藝術學院的高材生。

  與其說在清華是念材料研究所,不如說是在讀音樂系吧,時時刻刻都在思考應該如何增進技巧,應該怎樣彈奏音符,應該怎麼處理樂曲....。快樂時光總是短暫的,畢業後當兵,很幸運的在桃園縣團管區服預官役,每天上下班,下班後無事,與友朋到桃園市練習鋼琴,而期間尚有一段時間每星期日均至台北市勝大莊與已故陳澤群老師習字。當兵期間只要是假日,總是騎著我那年邁的光陽100,無論是刮風、下雨或寒冬,不是往台北就是往新竹跑,所以和學校仍然密切聯絡,也算依舊沉浸在學校中,退伍後,在高雄楠梓加工區的飛力浦工作40天,期間深感工程師生活單調、乏味,我放著新竹科學園區高薪的半導體工作不做,本想高雄除離家近一點,工作應該很單純,壓力應該不大。但一切均非如我願,責任制使我倍感辛苦,每天回家後只想躺下休息,已沒有體力玩深愛的藝術,越來越覺得工程師生活並不適合我,於是辭去工作進入正修技術學院教書,教書時期的前兩年又去學習小提琴,但是越來越深入技巧後,越是覺得為時已晚,於是決定回到我自小便喜歡的書法領域去努力。

  對於字,從小就有一份莫名的喜愛,只要是比我好的字,都是我學習的對象。在小學一、二年級時期,大我七歲的哥哥隨手寫在計算紙上的國字,在我看來都是漂亮的不得了,常常他的一個字讓我練習十幾遍,而平時走在街上,美美的招牌字也都深深吸引著我,手指頭也常不禁地在空中比劃起來。隨著年紀越來越大,開始會去仔細地摹寫書法字體,大我九歲的姐姐,當時她在念高職,她的書法作業也都是我代她寫的。小學、國中時期,所得到的書法校內、校外獎狀遠超過考試讀書所得的獎狀,國中一年級時甚至有女生班的同學經由老師傳話說我寫的字特別香,其時也只是用普通墨汁而已。

  小學、國中、高中而至大學都只是自我摸索,從未拜師學習,嚴格的說,終究只是一個門外漢而已,每次提筆寫字,對帖子總是又愛又恨,愛者是很想臨摹的一模一樣﹔恨者是總難以進入堂奧,常有不得其門而入之感,只好筆拿起來胡寫亂寫,根本不懂用墨、用筆等等,買了幾本書法講解的書也都看不懂〈二十幾年前書法專論的書很少,品質好的字帖如鳳毛麟角〉,這種情形一直到退伍後兩年多才終於得以解脫,由朋友介紹與一群愛好書法、篆刻的同好認識,在這群朋友中我是最資淺的,所謂「駑馬十駕,功在不舍」,我只好比別人花更多的時間來練習,看更多的書來增進知識,只要有機會就將書法或篆刻作品徵詢同儕、前輩的看法,我抱定一個主意,別人總能一眼看出自己最弱的地方,即旁觀者清,此段時期蒙故趙明川老師常到我們聚會中對我加以指點,後又由朋友介紹與江育民老師習字,自此眼界大開,從鐘鼎金文、篆隸而至楷行草等皆得以認識,除稍微了解各體用筆之法,進而認識各書家之特性及相互間之差異,從師學習的兩年期間猶如海綿一般吸了一堆知識,之後自己深覺資質駑鈍,應先停課以慢慢消化兩年來所聽所學,於是離開書法班,開始自行設計課程複習老師所講的東西及鍛鍊各種運筆技巧,或大字如斗﹔或小字如米,或振筆急書﹔或細筆慢描,種種技巧練習不勝枚舉,總之希望從臨摹古人法帖,以了解各種運筆、章法..等等的變化,這段期間常有人建議應發展個人風格,我則深信功夫若到家,風格當可自然形成,而不需刻意矯揉造作,更有人摧促我去參加比賽,我認為那對我而言更是一種藝術的毒藥,我認為學習本身即是一種快樂,何須有所為?無拘無束豈不快哉。

  時至今日,面臨著另外一種問題,即內蘊的問題,在中國式的美感中,常會用"書卷氣"這種形容詞來判斷其層次高低,在溥心畬的水墨作品中少有複雜的構圖,顏色也極簡單,但他卻被譽為"中國文人最後之一筆",而我一位老師曾隨溥師作畫兩年,期間命他只須寫字及讀書,毋須濡筆作畫,僅於溥師作畫時在一旁觀看即可。在文人的眼中,技巧性的東西並不是最重要的,從宋四家的排名就可看出,蘇東坡雖然技巧存在一個極大的缺點─即左秀右枯,但是他以寒食帖擄獲千年來多少書家的心,是以穩穩的排名宋四家第一,反而傳統技巧最純熟,亦步亦趨不敢逾越古人一步的蔡襄,卻遠遠的殿後。反觀目前書法、篆刻界,人人都可以一揮而就即成一幅作品,幾乎人人變成藝術品複製機器,我直覺認為目前藝術廣度獲於超越古人,這是拜印刷及電腦之助,但在藝術層次上仍是遠遠低於古人。當下想做的是先仿效前賢,多方涉獵,唐孫過庭說﹕「博涉多優,專攻小劣」,除了每天既定的基本進度,常看些古典詩詞以增長質感,並且不斷地再求師問道,或學水墨山水、或學詩詞,目前正與遲振銘老師學習篆刻,雖然是與初學者同時學習,但是再重新做一次基本功感覺也不錯,平時讓自己去做這種基礎摹刻是不可能的,即使有可能也是不會盡全力去做到最好的地步,正是溫故而知新,藉著基礎練習,發覺很多以前技巧並不純熟的地方,而更能深刻的注意到每一點每一劃的小變化,從而更能體會古人在頓挫之間所表現的內涵,以便為那一揮而就作更紮實的練習。很多古代前賢都以單日練字、雙日自運來自課,他們中不乏早已成名的名家,如王鐸此人,一生臨摹不輟,常以不能神似而自歎,前賢都已如此,何況區區之我?所以我每天幾乎都是在臨摹前人作品,極少自運,因為一自運,所有舊有習慣將會繼續存在,而無法將新學習的東西深烙在心中,我想功夫到家後,自己的東西自然會呈現出來,並不需要刻意去發展自我。

  最後想提一提的是,我並稱不上是藝術家,充其量只能算是一個藝術愛好者,這次能與洪根深老師及其他雄中校友作品一起於正修技術學院藝術中心展出,心中實感惶恐不安,更何況我本身並非藝術相關類科出身,簡直是杜康門前賣酒,可是抱著共襄盛舉的心態、一個初學習者學習歷程的報告,正所謂錯誤的實驗數據也有留存的價值,因為可以明示後人不要重蹈覆轍,所以希望方
 //藝術創作//
 
蘭亭集序 120*50cm 鏡面 2001
懷望樓印存 120*60cm 鏡面 2001
家不吝指教,以改正缺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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