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一大師與印光大師的師生緣
真淨
印光大師與弘一大師的師生因緣,為中國現代佛教史的一段佳話,弘公對印祖執弟子之禮,尊崇禮敬無以復加,一生拳拳服膺,對印光大師的身教言教奉行不渝,對淨土法門深信、切願,並力行之,無時不以印光大師的教誨為個人榜樣,也無時不以印光老法師的言行來教化他人,而在淨土修學上有極高的成就。哲人千古,典範永存,弘一大師的尊師重道,足為淨土學人的楷模,值得後輩再三學習。世風日下,末法時期社會風氣濁惡,眾生根器劣陋,發揚弘一大師的古風,當有振聾發聵之效。
弘一大師早年的淨土因緣
弘一大師自幼即與佛教有緣,父親李筱樓居士是清代末年家住天津的高級官員,篤信佛法,並經常在鄰里施粥給貧苦人士,人稱「大善人」。李老居士經常誦念佛經,一八八四年往生前,亦禮請出家法師來作佛事,臨終前為其誦念《金剛經》,使李老居士在誦經聲中安詳往生。弘一大師幼時,曾隨從親人讀誦格言,學習《百孝圖》、《返性篇》、《格言聯璧》、《名賢集》等教導做人處世之道的書籍,並誦念〈往生咒〉、〈大悲咒〉及〈功過格〉,奠定人格基礎,並與佛教初步結緣。
弘一大師正式出家學佛也與淨土法門因緣深厚。一九一五年,弘一法師卅六歲時開始萌發出家的念頭。翌年,他到杭州虎跑大慈山定慧寺斷食廿餘日,其間「或晚侍和尚念佛,靜坐一小時」,或「午後侍和尚念佛,靜坐一小時」。一九一七年,弘公受三皈依,取法名及發心食素之際,即請了《普賢行願品》、《楞嚴經》及《大乘起信論》等多種與淨土有關的佛經研讀。其中《普賢行願品》的最後,普賢菩薩以十大願王導歸極樂,而被稱為淨土第四經。《楞嚴經》.〈大勢至菩薩念佛圓通章〉中的「都攝六根,淨念相繼」為念佛法門心要,被尊為淨土第五經。至於《大乘起信論》,在最後以「專意念佛因緣,隨願得生他方佛土,常見於佛,永離惡道」為「勝方便」,勸令學佛人「專念西方極樂世界阿彌陀佛,所修善根,迴向願求生彼世界,即得往生。常見佛故,終無有退」。
一九一八年農曆七月十三日大勢至菩薩生日,弘一大師出家剃度,次日即書寫〈大勢至菩薩念佛圓通章〉贈予摯友夏丏尊,「願他年同生安養(極樂世界)」。在出家入山前的五月廿二日,又書寫「阿彌陀佛」條幅,贈予好友楊白民。可見他出家前後,就以念佛為主要修行法門了。
弘公對印祖的讚歎
雖然目前尚不清楚,弘一大師何時接觸印光大師的淨土理念,但應在一九一八年弘一大師出家前後不久。因為印光大師所著的〈淨土法門普被三根論〉、〈淨土決疑論〉、〈宗教不宜混濫論〉及〈佛教以孝為本論〉等四篇論文,已於一九一二年(民國元年)由在普陀法雨寺拜見印光大師的高鶴年居士攜回上海,陸續刊登在上海的《佛學叢報》上,之後在佛教界引起轟動,印祖也聲名大噪。一九一八年,即弘一大師出家同一年,徐蔚如居士再將印光大師廿二篇論文集結成書,名為《印光法師文鈔》,之後《文鈔》多次增篇出版,大量流通,成為民國初年流通極廣的佛學著作,想必一向在江南地區行化且心向淨土的弘一大師,在出家後不久就已接觸到《印光法師文鈔》。
弘一大師在接觸《印光法師文鈔》後,對印祖的淨土理念及言行風範至為敬佩,立即成為他最心儀效學的學佛典範。他在一九二一年正月廿一日致王心湛函中說:「普陀(印)光法師為當代第一善知識」,在一九二八年致姚石子信中,弘一大師說,印光法師「為當世第一高僧。品格高潔嚴厲,為余所最服膺者。」
在一九二四年舊二月四日致王心湛書信中又云:「朽人於當代善知識中,最服膺者,惟印光法師。」又說:「法師之本,吾人寧可測度。且約跡論。永嘉周孟由嘗云:『法雨老人(印光大師)稟善導專修之旨,闡永明料簡之微。中正似蓮池,善巧如雲谷。憲章靈峰(明蕅益大師),步武資福(清徹悟禪師),弘揚淨土,密護諸宗。明昌佛法,潛挽世風。折攝皆具慈悲,語默無非教化。二百年來,一人而已。』誠不刊之定論也。」
弘一大師引述溫州著名居士周孟由的話說,印光大師(法雨老人)稟承淨土宗二祖唐代善導大師專修淨土的宗旨,闡揚蓮宗第六祖宋代永明延壽禪師〈四料簡〉(有禪無淨土,十人九蹉路,陰境若現前,瞥爾隨他去;無禪有淨土,萬修萬人去,但得見隬陀,何愁不開悟;有禪有淨土,猶如帶角虎,現世為人師,當來作佛祖;無禪無淨土,鐵床並銅柱,萬劫與千生,沒箇人依怙。)揀別禪淨勝劣的微言大義,正直不阿如淨宗八祖明代蓮池大師,弘化的善巧方便有如雲谷禪師,遵循淨宗九祖明代蕅益大師(靈峰)的律法戒制,追隨學習十二祖清代徹悟禪師(資福)的教法,弘揚淨土,密護其他各宗。公開倡導並昌盛了佛教,暗地極力挽救社會風氣。無論用折服或攝受的方法來教化大眾,都是慈悲的用意;不管說話或沉默也都具有教化的功能。兩百年來,就沒有像印祖這樣,能將佛法教化弘揚如此之廣的了。
弘一大師對印祖的讚歎無以復加,認為印光大師集善導大師以來,永明延壽、 蓮池、蕅益、徹悟等淨土宗祖師之大成,在專修淨業、弘護正法、教化人心、端正風氣上,是近兩百多年來的第一人。
一九二○年春,《印光法師文鈔》在上海商務書局出版時,弘一大師就曾應編者之請,為《文鈔》題辭:
是阿伽陀,以療群疚。契理契機,十方宏覆。普願見聞,歡喜信受。聯華萼於西池,等無量之光壽。
題辭後的敘文寫著:「庚申(一九二○年)暮春,印光老人文鈔鐫板,建東、雲雷,囑致弁詞。余於老人曏未奉承,然嘗服膺高軌,冥契淵致。老人之文,如日月歷天,普燭群品,寧俟鄙倍,量斯匡廓。比復敦促,未可默已。輒綴短思,隨喜歌頌。若夫翔繹之美,當復俟諸耆哲。大慈後學弘一釋演音稽首敬記。」
弘公在題辭中讚歎《文鈔》是契理契機的「阿伽陀藥」,能夠救療眾生的各種「病症」,希望大家都能歡喜信受,就能往生極樂淨土,得到無量光壽。弘一大師還在敘文中表示,雖未師承印祖,但對印光大師的崇高的德行及深邃的佛理,欽佩不已。
一九二○年九月,弘一大師赴衢州蓮華寺閉關修行,為了警策自己永不退惰,他在閉關前,專程去衢州,登門請老儒吳明經先生題書「旭(蕅益)光(印光)室額」,裝裱後置於關房,表達效學蕅益、印光兩大師矢志不移的弘願。
印祖對弘一大師的通信教學
不僅稱揚讚歎、勵志效法印光老法師,弘一大師在初入佛門時,就已私淑印祖,許多學佛上的疑問也都寫信請教印光大師。就目前所見的史料,早在弘一大師出家的第三年,弘公就與印祖有書信交往,而獲得印光大師的指點。兩者通信雖多,但弘一大師的原函已不可見,印祖覆函在林子青所著《弘一大師年譜》所見僅餘四通,其中僅有一通註明時為一九二○年七月廿六日,其餘均未註明時間,但林著認定應為一九二三年。
一九二○年七月廿六日,印祖在覆弘公書中,認為弘公「用心過度」色力受傷,是因為弘一大師藝術家心思太過細膩的風格,以致作事過於認真,身心太過疲累,而受到傷害。印祖說:「汝太過細,每有不須認真,猶不肯不認真處。」而勸弘公「宜息心專一念佛,其他教典與現時所傳布之書,一概勿看,免致分心,有損無益。」又針對弘一大師對世事的關心,印祖認為,出家人乃方外之人,應對時事「置之不問,一心念佛」,才能讓自己和他人獲得真實利益。他說:「應時之人,須知時事。爾我不能應事,且身居局外,固當置之不問,一心念佛,以期自他同得實益」。
一九二三年,弘公表示要掩關剋期取證,誓證念佛三昧,並請印祖作「最後訓言」。印祖在覆函中表示,希望弘公在閉關期間心無二用,不可以妄躁心先求感通,否則可能引起魔擾;而且,果能一心念佛,自會有不可思議的感通,修行將更加精進。印祖說:「關中用功,當以不二為主。心果得一,自有不可思議感通。於未一之前,切不可以妄躁心,先求感通。一心之後,定有感通。感通,則心更精一。所謂明鏡當臺,遇影斯映,紜紜自彼,與我何涉?心未一而切求感通,即此求感通之心,便是修道第一大障。況以躁妄格外企望,或致起諸魔事,破壞淨心。大勢至謂都攝六根,淨念相繼,得三摩地,斯為第一。」
在另一封信中,印祖以長文對弘一大師想要刺血寫經之事提出忠告,印祖先讚歎弘公:「勇猛精進,為人所難得」,而且有「重法輕身」的弘願,但印祖了解弘一大師在藝術上的完美主義,會導致「太過認真」,反而會傷害身體,不利於弘法利生。於是印光大師勸弘公,在優先順序上應先專志念佛,等到有所成就,再來刺血寫經。印祖寫道:「光願座下先專志修念佛三味。待其有得,然後行此法事。倘最初即行此行,或恐血虧神弱,難為進趣耳。」
其次,印祖又指陳刺血寫經的種種規矩講究非易可行。在用墨上,印光大師說:「有專用血寫者,有合金合朱合墨者」等種種不同。在用血的身體部位上,印祖則說只能用舌、指、臂、胸前或心臟以上的身體等少數部位:「古人刺血,或舌或指,或臂或胸前,亦不一定。若身則自心以下,斷不可用,若用則獲罪不淺。」對於刺血寫經發臭的流弊,印光大師更是直言痛斥:「光近見刺血寫經者,直是造業。以了無恭敬。刺血則一時刺許多。春秋時,過二三日即臭,夏日半天即臭,猶用以寫。又有將血晒乾,每寫時,用水研乾血以寫之者。又所寫潦草,毫不恭敬,直是兒戲。不是用血以表志誠,乃用刺血寫經,以博自己真心修行之名耳。」可見僅僅在用血寫經上要達到誠與敬的基本要求都並不容易。
最後,印光大師又提到寫經的書法問題,也要落實「誠」與「敬」的精神方有功德,而不致獲輕慢之罪。雖然弘一大師的書法藝術在民國初年已有相當成就,但一般書法在於表達藝術的意境,與佛經書法要求寫經人展現出虔誠敬意與修行境界畢竟不同,因此印祖直言弘一大師當時與他通信的書法體格「斷不可用」。印祖說:「寫經不同寫字屏,取其神趣,不必工整。若寫經,宜如進士寫策,一筆不容苟簡。其體必須依正式體。若座下書札體格,斷不可用。古今人多有以行草體寫經者,光絕不贊成。」
經過印光大師的一番勸告之後,弘一大師以後寫給印祖的書信的字體變得工整,而獲得印祖的印可,說可以依照這種字體來寫經。印祖說:「接手書。見其字體工整,可依此書經。」之後,印祖並再次說明書經嚴肅恭敬的重要。他說:「夫書經乃欲以凡夫心識,轉為如來智慧。比新進士下殿試場,尚須嚴恭寅畏,無稍怠忽。能如是者,必能即業識心,成如來藏。于選佛場中,可得狀元。今人書經,任意潦草。非為書經,特藉此以習字,兼欲留其筆跡于後世耳。如此書經,非全無益。亦不過為未來得度之因。而其褻慢之罪,亦非淺鮮。」
最後,印祖再度勸告弘公應以一心念佛為要,緩圖刺血寫經之舉,因為傷害身體反為弘法修行的障礙,而且博地凡夫也不應效法法身大士的苦行。他說:「刺血寫經一事,且作緩圖,當先以一心念佛為要。恐血耗神衰,反為障礙矣。身安而後道隆。在凡夫地,不得以法身大士之苦行,是則是效。但得一心,法法圓備矣。」幸得印光法師馳書勸弘公息心念佛,弘一大師因刺血寫經用功過度而大虧的視力才得以好轉。
也因為印祖的指正,弘一大師書寫經文,態度更加嚴謹,用筆漸趨沉穩厚重,字體工整正方,點畫厚實穩健。隨著弘一大師的梵行精進,他的書法作品,在美學中漸融入修行體會,字字清正,不落一塵,澹泊寧靜,有如謙謙君子。不論在點畫用筆、結體造型或章法布局上,都處處呈現出一種自制、理智、嚴謹的藝術特點,表現出深邃玄微、不食人間煙火的天籟境界。弘公對四十七歲時為蔡冠洛所寫的〈華嚴經.十迴向品.初迴向章〉自評云:「含宏敦厚,饒有道氣,比之黃庭。」並自詡為「應是此生最精工之作」。太虛大師也推崇此作品為「近數十年來僧人寫經之冠」。
弘公親炙印光大師之教誨
對印光大師的心悅誠服,使弘一大師不滿足於只獲得印祖書信上的指點,他更希望能廁列門牆,獲得大師的親灸教導,使道業更加精進。一九二二年弘一大師首次上書印光法師,祈請慈悲攝受忝列門牆,但印光大師以一向不畜剃度弟子,謙詞不收。一九二三年,弘一大師在上海與幾位居士到新閘太平寺拜見印光大師時,弘公已將印祖敬為師尊,他一到達寺外,即從包袱取出正式僧服恭敬穿上,並首先跨進寺內,對印光大師屈膝拜伏,在印祖開示完畢,與居士一起離開時,也同樣對印祖恭敬頂禮叩別。同年阿彌陀佛誕辰,弘公又於佛前,在胳膊上用香燒戒記,以示求師誠心,希望能藉三寶的慈力,徵得印光法師的同意,結果印光法師依然遜謝。直到同年年底,弘一大師第三度竭誠哀懇,才得到印光法師的同意,破例收為弟子,讓弘一大師喜不自勝,成就了兩大師因緣中的最高潮──一九二四年弘一大師的普陀山參禮印光法師之行。
印光法師隨後邀請弘公來其身旁小住,於是弘一大師在一九二四年五月從溫州慶福寺出發,專程前往普陀參拜印祖。在後山法雨寺舉行簡單而又隆重的拜師儀式後,親近共住七天。在這段時間裡,弘一法師自晨至夕皆在印光法師身邊接受熏染,用心觀察印祖的嘉言懿行,並銘記在心,成為他日後學佛人生的準則。
弘一大師效法印祖之盛德
一九四○年冬印光大師往生後,弘一大師在次年夏天留下一篇文章,略述印光法師的威德。其實早在參禮普陀山之前,弘一大師便已接受周孟由的勸請:「當來探詢法師(印光法師)生平事蹟,撰述傳文,以示後世。」表示將在參禮印光法師後,「必期成就此願」。但到普陀皈禮印光大師後,弘一大師卻始終未動筆為印光大師作傳。直到一九四○年十二月二日,印祖在蘇州靈巖山寺圓寂,寺主妙真法師函請弘一撰寫〈印光大師略傳〉,弘公才始意識到:〈印光大師傳〉動筆「甚為不易」。原因是印祖埋名遁世,威德謙光,因此「若稍讚譽,則違遺訓;若太平淡,則不契時機。」以致弘一大師遲遲未能落筆。但為避免輕慢,弘公在經過深思熟慮後,於一九四一年夏在泉州檀林福林寺念佛會上為眾開示〈略述印光大師之威德〉。
弘一大師首先介紹印光大師的生平,盛稱印祖:「生平不求名譽,他人有作文讚揚師德者,輒痛斥之。不貪蓄財物,他人供養錢財者至多,師以印佛書流通,或救濟災難等。一生不畜剃度弟子,而全國僧眾多欽服其教化。一生不任寺中住持監院等職,而全國寺院多蒙其護法,各處寺房或寺產,有受人占奪者,師必為盡力設法以保全之。故綜觀師之一生而言,在師自己決不求名利恭敬,而於實際上能令一切眾生皆受莫大之利益。」
接著,弘公表示,印光大師「為近代之高僧,眾所欽仰。其一生之盛德,非短時間所能敘述。」加上大師之「種種盛德,多非吾人所可及。」故今僅舉常人「所能隨學者四端」,「略說述之」。強調其「至簡至易」,「無論何人皆可依此而學」。
弘一大師指出印祖的四大盛德為:一、習勞,印光大師一生最喜自作勞動等事。一九四○年,印祖八十歲,每天仍自已掃地、拭桌、擦油燈、洗衣服。二、惜福,印公於惜福事,最為注意,衣食住等,皆極簡單粗劣,力斥精美。一九二四年,弘公在普陀山住七日,每日自晨至夕,皆在印祖房內觀察公一切行為。印公每晨僅粥一大碗,無菜。食畢,以舌舐碗,至極淨為止。至午食時,飯一大碗,大眾菜一碗,食之,飯菜皆盡。先以舌舐碗,又注入開水滌蕩以嗽口,與晨食無異。公自行如是,而勸人也極嚴厲。見有客人食後,碗內剩飯粒者,必大呵曰:「汝有多麼大的福氣,竟如此糟蹋?」三、注重因果,印公一生最注重因果,嘗語人云:因果之法,為救國救民之急務,必令人人皆知現在有如此因,將來即有如此果,善有善報,惡有惡報,欲挽救世道人心,必須於此入手。公無論見何等人,皆以此理痛切言之。四﹑專心念佛,印公雖精通種種佛法,而自行化人,則專依念佛法門。公之在家弟子,多有曾受高等教育及留學歐美者,而公決不與彼等高談佛法之哲理,唯一一勸其專心念佛。彼弟子輩聞師言者,亦皆一一信受奉行,決不敢輕視念佛法門而妄生疑義,此蓋印公盛德感化有以致之也。自此弘公操行至苦,持戒至嚴,治學至勤,修道不懈,皆以印祖為榜樣,嚴以律己,一絲不苟。
印祖的四大盛德,即為弘一大師終生所拳拳服膺者,並以之自行化他。彌陀淨土法門更成為弘公奉持的行門及往生的歸宿。弘一大師終其一生勸導他人認真學習《印光大師文鈔》及印光大師大力推荐的因果著作《安士全書》,深入淨土法門,深信因果,念佛求生淨土,成就了許多人的淨土因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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