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urday, April 28, 2018

三國時期有名的才女-蔡琰

三國時期有名的才女
本名蔡琰,字文姬,又字昭姬,生卒年不詳,只知她是漢末出生,其父是東漢著名的大文學家蔡邕。
她的一生經歷過國家更迭,經歷過一生三嫁,人生變化,勝過波折戲曲。
她自小耳濡目染,擅長音律擅長詩賦,據稱,她的音律之才,高深到能用聽力迅速判斷古琴的第幾根琴弦斷掉。蔡文姬因感傷亂離,作《悲憤詩》,這是中國詩史上第一首自傳體的五言長篇敘事詩。
可惜,她的一切都毀於時局的變化,天下合久必分。
她曾嫁到河東衛家,丈夫是衛仲道,也是出名的大才子,兩人琴瑟和鳴,心意相通,可惜衛仲道身子不好,早早便因咯血而死,留下蔡文姬一人,衛家之人都嫌棄她命硬克夫,蔡文姬本就是心高氣傲之人,一氣之下,回了老家。興平二年(195年),中原先後有董卓、李傕等作亂關中,匈奴趁機劫掠,蔡文姬與許多被擄來的婦女,一齊被帶到南匈奴,飽受番兵的凌辱和鞭笞。後來,她嫁給了虎背熊腰的匈奴左賢王,她生下來兩個兒子。在那十幾年裡,她飽嘗異鄉之苦,受盡匈奴欺壓,然而,左賢王對她恩愛有加,她也慢慢地學會了他們的語言和她們的樂器「胡笳」。
在當時,曹操掃平了北方群雄,當上了丞相,已是挾天子以令諸侯,偶然想起少年時代的老師蔡邕,憶起他的教導,得知其女兒被掠走,便派使者將其贖回。
然而,已在南匈奴生活十二年的蔡文姬,雖然終於能回到故鄉,但一想到要離開丈夫和兒子,竟不知是喜是悲,恍惚間登車而去,從而留下了流傳千古的《胡笳十八拍》。蔡女昔造胡笳聲,一彈一十有八拍;
胡人落淚沾邊草,漢使斷腸對歸客。
回歸故里,家庭團聚,終究不能兩全。在回到故鄉後,蔡文姬卻是孤身一人,毫無依靠,在曹操的安排下,嫁給田校尉董祀,這年她三十五歲。
她一生三嫁,堪稱傳奇。在魏晉時期,無需遵從三從四德,人心向古,順性而為之,不必用節烈來羈絆自己。

蔡文姬的故事


蔡文姬名琰,既字文姬,又字明姬,她的父親便是大名鼎鼎的大儒蔡邕。
蔡邕就是蔡伯喈,有一出《琵琶記》的唱詞,說的是蔡伯喈中狀元後,不認髮妻趙五娘,別娶丞相之女,可說是厚誣古人。東漢時根本沒有狀元,也沒有別娶丞相之女這回事。對此南宋陸遊曾感嘆系之他說:「身後是非誰管得,隔村聽唱蔡中郎。」
蔡邕不可能中狀元,但他的才學在當時得到舉世公認卻是事實。漢靈帝時、他校書東觀,以經籍多有謬誤,於是為之訂正並書寫鐫刻在石碑上,立在大學門外,當時的後生學子都就此石經校正經書,每日觀覽摩寫的不絕於途。這些石碑在動亂中,在洛陽大火中受到損壞,經過一千八百多年,洛陽郊區的農民在犁田時掘得幾塊上有字跡的石塊,經人鑑定就是當年蔡邕的手書,稱為「熹平石經」,現在珍藏在歷史博物館中。

蔡邕是大文學家,也是大書法家,梁武帝稱他:「蔡邕書,骨氣洞達,爽爽如有神力。」當代史學家范文瀾講:「兩漢寫字藝術,到蔡邕寫石經達到最高境界。」他的字整飭而不刻板,靜穆而有生氣。除《嘉平石經》外,據傳《曹娥碑》也是他寫的,章法自然,筆力勁健,結字跌宕有致,無求妍美之意,而具古樸天真之趣。
此外,蔡邕還精於天文數理,妙解音律,在洛陽嚴然是文壇的領袖,像楊賜、玉燦、馬月碑以及後來文武兼資,終成一代雄霸之主的曹操都經常出入蔡府,向蔡邕請教。
蔡文姬生在這樣的家庭,自小耳濡目染,既博學能文,又善詩賦,兼長辯才與音律就是十分自然的了,可以說蔡文姬有一個幸福的童年,可惜時局的變化,打斷了這種幸福。
東漢政府的腐敗,終於釀成了黃巾軍大起義,使豪強地主為代表的地方勢力擴大。大將軍何進被宦官十常侍殺後,董卓進軍洛陽盡誅十常侍,把持朝政,董卓為鞏固自己的統治,刻意籠絡名滿京華的蔡邕,將他一日連升三級,三日周曆三台,拜中郎將,後來甚至還封他為高陽侯。董卓在朝中的逆行,引起各地方勢力的聯合反對,董卓火燒洛陽,遷都長安,董卓被呂布所殺。蔡邕也被收付廷尉治罪,蔡邕請求黥首刖足,以完成《漢史》,士大夫也多矜惜而救他,馬日碑更說:「伯喈曠世逸才,誅之乃失人望乎?」

但終免不了一死,徒然的給人留下許多議論的話題,說他「文同三閭,孝齊參騫。」在文學方面把他比作屈原,在孝德方面把他比作曾參和閡子騖,當然講壞話的也不少。
董卓死後,他的部將又攻占長安,軍閥混戰的局面終於形成。羌胡番兵乘機掠擄中原一帶,在「中土人脆弱、來兵皆胡羌,縱獵圍城邑,所向悉破亡。馬邊懸男頭,馬後載婦女,長驅入朔漠,迴路險且阻。」的狀況下,蔡文姬與許多被擄來的婦女,一齊被帶到南匈奴。
這心境是可以想像得到的,當初細君與解憂嫁給烏孫國王,王昭君嫁給呼韓邪,總算是風風光光的占盡了身份,但由於是遠適異域,產生出無限的淒涼,何況蔡文姬還是被擄掠呢!飽受番兵的凌辱和鞭笞,一步一步走向渺茫不可知的未來,這年她二十三歲,這一去就是十二年。
在這十二年中,她嫁給了虎背熊腰的匈奴左賢王,飽嘗了異族異鄉異俗生活的痛苦。當然她也為左賢王生下兩個兒子,大的叫阿迪拐,小的叫阿眉拐。她還學會了吹奏「胡笳」,學會了一些異族的語言。

在這十二年中,曹操也已經基本掃平北方群雄,把漢獻帝由長安迎到許昌,後來又遷到洛陽。曹操當上宰相,挾天子以令諸侯。人一旦在能喘一口氣的時候,就能想到過去的種種,尤其是在志得意滿的時候,在這回憶中,想到少年時代的老師蔡邕對他的教導,想到老師沒有兒子,只有一個女兒。當他得知這個當年的女孩被撈到了南匈奴時,他立即派周近做使者,攜帶黃金千兩,白壁一雙,要把她贖回來。
蔡文姬多年被擄掠是痛苦的,現在一旦要結束十二年的羶肉酪漿生活,離開對自己恩愛有加的左賢王,和天真無邪的兩個兒子,分不清是悲是喜,只覺得柔腸寸斷,淚如雨下,在漢使的催促下,她在恍惚中登車而去,在車輪轔轔的轉動中,十二年的生活,點點滴滴注入心頭,從而留下了動人心魄的「胡笳十八拍」。
南匈奴人在蔡文姬去後,每於月明之夜卷蘆葉而吹笳,發出哀怨的聲音,模仿蔡文姬的「胡笳十八拍」,成為當地經久不衰的曲調。中原人士也以胡琴和箏來彈奏《胡笳十八啪》非常盛行,據傳中原的這種風尚還是從她最後一個丈夫董祀開始的。

蔡女昔造胡笳聲,一彈一十有八拍;
胡人落淚沾邊草,漢使斷腸對歸客。
唐朝人李頎發出這樣的感慨。
蔡文姬是悲苦的,「回歸故土」與「母子團聚」都是美好的,人人應該享有的,在她卻不能兩全。
蔡文姬在周近的衛護下回到故鄉陳留郡,但斷壁殘垣,已無棲身之所,在曹操的安排下,嫁給田校尉董祀,這年她三十五歲,這年是公元208年,這年爆發了著名的「赤壁之戰。」
坎坷的命運似乎緊跟著這個可憐的孤女,毫不放鬆。就在她婚後的第二年,她的依靠,她的丈夫又犯罪當死,她顧不得嫌隙,蓬首跳足地來到曹操的丞相府求情。
曹操正在大宴賓客,公卿大夫,各路驛使坐滿一堂,曹操聽說蔡文姬求見,對在座的說:「蔡伯偕之女在外,諸君諒皆風聞她的才名,今為諸君見之!」
蔡文姬走上堂來,跪下來,語意哀酸的講清來由,在座賓客都交相詫嘆不已,曹操說道:「事情確實值得同情,但文狀已去,為之奈何?」蔡文姬懇道:「明公廄馬萬匹,虎士成林,何惜疾足一騎,而不濟垂死一命乎?」說罷又是叩頭。曹操念及昔日與蔡邕的交情,又想到蔡文姬悲慘的身世,倘若處死董祀,文姬勢難自存,於是立刻派人快馬加鞭,追回文狀,並寬侑其罪。

蔡文姬自朔漠歸來以後嫁給董祀,起初的夫妻生活並不十分和諧。就蔡文姬而言,飽經離亂憂傷,已經是殘花敗柳之身了,再加上思念胡地的兩個兒子,時常神思恍惚;而董祀正值鼎盛年華,生得一表人才,通書史,諳音律,是一位自視甚高的人物,對於蔡文姬自然有一些無可奈何的不足之感,然而迫於丞相的授意,只好免為其難地接納了她,董祀犯罪當死,何嘗不是在不如意的婚姻中,所產生的叛逆行為所得到的結果呢?蔡文姬當然明白其中的道理,因而卯足了勁,要為丈夫開脫,終於以父親的關係,激起曹操的憐憫之心,而救了董祀一命。
從此以後,董祀感念妻子的恩德,在感情上作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開始對蔡文姬重新評估,夫妻雙雙也看透了世事,溯洛水而上,居在風景秀麗,林木繁茂的山麓。若干年以後,曹操狩獵經過這裡,還曾經前去探視。
相傳,當蔡文姬為董祀求情時,曹操看到蔡文姬在嚴冬季節,蓬首跣足,心中大為不忍,命人取過頭巾鞋襪為她換上,讓她在董祀未歸來之前,留居在自己家中。曹操的文學也是振古爍今的,這樣的人就特別的愛書,尤其是難得一見的書,在一次閒談中,曹操表示出很羨慕蔡文姬家中原來的藏書。當蔡文姬告訴他原來家中所藏的四千卷書,幾經戰亂,已全部遺失時,曹操流露出深深的失望,當聽到蔡文姬還能背出四百篇時,又大喜過望,立即說:「既然如此,可命十名書吏到尊府抄錄如何?」蔡文姬惶恐答道:

「妾聞男女有別,禮不授親,乞給草筆,真草唯命。」這樣蔡文姬憑記憶默寫出四百篇文章,文無遺誤,滿足了曹操的好奇心,也可見蔡文姬的才情。
蔡文姬傳世的作品除了《胡笳十八拍》外,還有《悲憤詩》,被稱為我國詩史上文人創作的第一首自傳體的五言長篇敘事詩。「真情窮切,自然成文」,激昂酸楚,在建安詩歌中別構一體。
蔡文姬一生三嫁,在被掠到南匈奴之前,曾遠嫁河東衛家,衛家是河東世族,她的丈夫衛仲道更是大學出色的士子,夫婦兩人恩愛非常,可惜好景不長,不到一年,衛仲道便因咯血而死。蔡文姬不曾生下一兒半女,衛家的人又嫌她剋死了丈夫,當時才高氣傲的蔡文姬不顧父親的反對,毅然離開衛家回到老家。她最後嫁給董祀,也生有一兒一女,女兒嫁給了司馬懿的兒子司馬師為妻。
關於她的婚姻,丁廙在《蔡伯喈女賦》是這樣說的:
「伊大宗之令女,稟神惠之自然;
在華年之二八,披鄧林之矅鮮。
明六列之尚致,服女史之語言;
參過庭之明訓,才朗悟而通雲。
當三春之嘉月,時將歸於所天;
曳丹羅之輕裳,戴金翠之華鈿。
羨榮跟之所茂,哀寒霜之已繁;
豈偕老之可期,庶盡歡於餘年。」
盛稱蔡文姬的資質與修為,想不到一個博學多才的好女子,命運是如此悽慘,婚姻生活如此不幸。蔡文姬一生坎坷,大致已如上述。有人認為:蔡文姬受辱虜庭,誕育鬍子,文辭有餘,節烈不足,又另當別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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