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周清月,在很多年以前的臺灣,曾經與宋楚瑜,陳文成這兩個名詞,於新聞報導 中,緊緊連在一起。 我曾是美聯社駐臺記者。1981年,我因為報導臺裔美籍教授陳文成的政治謀殺懸案,用了 “autopsy”這個英文字,被時任國民黨新聞局長的現任親民黨主席宋楚瑜認為報導不實 ,取消採訪權達一年之久,而知名於臺灣社會。
當時曾有三位無黨籍立法委員,由康寧祥 帶頭,在院會中為我向政府提出質詢。 陳文成事件迫使我被美聯社遠調印度,開始我那漫長的國際記者生涯,最后切斷了我與臺 灣新聞界之間的臍帶。
我曾應臺灣某基金會之邀,回顧往事,寫了下面的感想:“陳文成的死亡, 也是我的死 亡。(當年)的遭遇,對我和他,都是一種不可置信的大玩笑。陳文成不用再夢想人生可能 的奇遇,我卻再也無法拾起當年的新聞美夢。”
事情過了快30年,我還是無法完全搞懂,為什麼會因為一個簡單而正確的報導,受到殘酷 的處罰。 我離臺往印度工作之前,宋楚瑜在新聞局召見我,並告訴我,一切都是誤會。
他並請當時 新聞局國際處處長戴瑞明,在來來飯店為我餞行。 1981年發生了兩件轟動臺灣的新聞,我由於報導了官方刻意隱瞞的事實,而導致我被迫離 鄉尋求發展。
第一件事是空軍少校黃植誠駕駛F5E戰鬥機從桃園基地飛到中國福州投誠。快降落時,機 上的另一位飛行員許秋麟中尉不願投共,黃植誠乃在油量快用罄的情況下,掉頭飛到臺灣 控制的東引島,讓許秋麟跳傘,目送他安全下降後,才再飛回福州降共。大陸欽佩黃的義 舉及決心,舉起雙手歡迎他。
臺灣政府則很快舉行了一場國際記者會,說黃植誠是迷航, 非蓄意投降。我有朋友在桃園基地工作,告知此事件的來龍去脈,因此在記者會上發問求 證,後來並引用空軍消息來源報導黃是投誠。這個報導,可想而知,繃緊了臺灣當局的神 經。
第二件事是比較為人所知的陳文成事件。陳在美國取得統計學博士學位,任教於匹茲堡的 卡內基美隆大學。他平時喜歡在臺灣人的聚會中,批評國民黨。在他返台探親期間,被警 備總部帶走,後來陳屍於臺大校園。他的死因有謀殺之疑卻一直未能被證實。
我訪問了陳的父親,寫了一篇報導,說陳文成的屍體被兩位來臺調查陳案的美國人驗屍( autopsy)。新聞局長宋楚瑜堅持是”審視” (view) 屍體,非驗屍,要求我更正。美聯社 說我是引用陳父之語,非個人意見,無法更正自己。美聯社建議引用宋之語,或訪問陳父 或驗屍的美國人,來更正。宋楚瑜不准,雙方堅持不下,宋乃取消我的採訪權。
無黨籍立法委員康寧祥,張德銘與黃煌雄,在院會中提出質詢。那次的質詢,可說是宋楚 瑜政治生涯中的處女秀。
他通知電視記者到場,在閃亮鎂光燈之下,他大聲說,美聯社的 報導是外國殖民主義再度想陰謀操縱中華民國的證明。他誓言將保衛台灣,不讓外國勢力 得逞。這樣一來,原本只是簡單的新聞報導問題,卻演變成台灣政府與反對黨以及殖民主 義之間的大戰。
三位立委的質詢,可想而知起不了作用。我的父親,在華南銀行當經理,是黨外的同情者 ,他於臺北王子飯店的日本餐廳請三位立委吃飯,以表達對他們的感激。 被取消採訪權期間,我只能天天到辦公室喝茶看報紙。
但是警備總部沒忘記我,派了兩位 英俊高大的美男子約我去喝咖啡,百般套我的話,想了解我的想法。我家裏的電話被監聽 ,行動被監視。我有天與友人去北港媽祖廟散心,數日後,一個雜誌報導,説我去跟媽祖 懺悔。
一年之後,新聞局恢復我的採訪權,要求我不得對外發表意見。之后數月,美聯社調我到 印度。3年後,美聯社調我回台灣,新聞局卻通知我不得從事記者工作,理由是我的採訪 權從未被正式恢復。我只好轉身再出國。
1981年,真是好久以前的事,當年政治的封閉,言論的壟斷,異己的肅殺,已成昨天的夢 魘。臺灣人誰也不想,也不會再過那種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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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楚瑜迫害新聞自由的豐功偉業不勝枚舉, 最棒的是「一切都是外國勢力的陰謀」這種共匪台詞也朗朗上口。 也不用懷疑他為什麼會覺得「戒嚴時早槍斃你」很好笑, 因為戒嚴是他一生中最幸福快樂的時光。
在戒嚴的時代,一切死老百姓隨黨國權貴生殺予奪, 要卑微的向他們跪地求饒,百般巴結, 一個新聞局長也爽得像皇帝一般。
他一個權貴糟老頭,眷戀權位就算了, 最噁心的是每次選舉就要裝清流、裝民主、裝才幹。 整天吹噓省長時的建設,絕口不提全台都有他作秀蓋出來的蚊子館, 絕口不提廢省前的省政府財政根本苗栗腦死化, 之後的中央政府花了多少錢打呆帳。
明明是大便,硬要裝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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