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榮茂部落格

Thursday, February 21, 2013

專家紀小龍醫師--順其自然的保健

專家吐真言: 

最好的保健就是順其自然

         
專家吐真言:醫生永遠是無奈的!
紀小龍,主任醫師、教授、博士生導師,全軍解剖學組織胚胎專業委員會委員、全國抗癌協會淋巴瘤委員會委員、全國全軍及北京市醫療事故鑒定委員會專家,每年在病理會診中解決疑難、關鍵診斷1000例以上。
我是做病理研究的。說到病理學,老百姓瞭解得不多。在國外叫 doctor's doctor,就是“醫生的醫生”。
因我們每天幹的活,都是給醫院裡每一個科的醫生回答問題。
並不是我們有什麼特殊的才能,而是我們都有一台顯微鏡,可以放大一千倍,可以看到病人身體的細胞變成什麼樣子了,可以從本質上來認識疾病。

最好的保健就是順其自然

我認為,最好的保健是順其自然。
不要過分強調外因的作用,而是按照自己本身生命運動的規律,去做好每一天的事情。
小孩、年輕人、中年人、老年人,各有各的規律,各有各的自然之道。
大家都吃保健品,保健品毫無作用。
男人喜歡補腎,我不明白他為什麼要補腎。男性的強壯和性能力,是由身體的男性激素決定的,不是用什麼藥物、吃什麼食物能夠補充的。

化妝品只能用作心理安慰。有的人皮膚乾燥,抹一點潤滑的保持水分,那是可以的。
但是想用化妝品變得年輕,今年20明年18,那你就上大當了,還能變美白,更是胡扯。
皮膚的黑和白,決定於皮膚黑色素細胞產生的色素多和少。
我去美國的時候專門考察過,黑人、白人皮膚的黑色素細胞都差不多,差在細胞產生的色素是多是少。
你以為抹了藥,就能讓細胞產生的色素多一點或少一點,這是做不到的。
很多化妝品抹上去之後確實有效果,但它不是從根本上解決問題,等於刷漿,你的黑色素細胞是永遠不變的。
每個人的皮膚都有7層細胞。如果你去做美容,磨掉3層,就像原來穿著厚衣服,看不到裡面的血管,現在磨薄了,血管的紅色就明顯,看上去就紅潤了,像透光一樣。
所以你做美容以後,會又紅潤又光亮,顯得年輕了。不過,人的細胞替補是有次數的,假如能替補50次,你早早的就消耗掉了,等你老了,再想替補就沒有了。

還有運動。咱們可以運動,但是不能透支。
任何運動形式都有它最佳的頻度和幅度,好比說心跳,正常人1分鐘跳70下,你不能讓它跳120下、150下,那不是最佳的運動限度。
運動的時候,不能超過身體細胞所能夠承受的限度。許多運動員都不長壽,因為他的運動強度超過了應該承受的頻度和幅度。就像蠟燭,燃燒得特別旺,生命一定很快就結束了。  

我們說,平時大家心跳是70下80下,不過成年累月都是這種狀態也不是好事。
如果你每個禮拜有一次或兩次,讓心跳達到100甚至120(最好不要超過150),你的血液加速流動,等於給房間來了一次大清掃。
一個禮拜左右徹底清理一兩次,把每個角落的廢物都通過血液迴圈帶走,有助於你身體的代謝。

醫生的診斷有三成是誤診
醫生的診斷有三成是誤診。如果在門診看病,誤診率是50%,如果你住到醫院,年輕醫生看了,其他的醫生也看了,大家也查訪、討論了,該做的B超、CT、化驗全做完了,誤診率是30%。
人體是個很複雜的東西。
每個醫生都希望手到病除,也都希望誤診率降到最低,但是再控制也控制不住。
只要當醫生,沒有不誤診的。
小醫生小錯,大醫生大錯,新醫生新錯,老醫生老錯,因為大醫生、老醫生遇到的疑難病例多啊!這是規律。
中國的誤診和國外比起來,還低一點兒。美國的誤診率是40%左右,英國的誤診率是50%左右。
我們應該正常看待誤診。
誤診的原因是多方面的,太複雜,一時說不清,但是可以告訴大家一個原則:如果在一家醫院、被一個醫生診斷得了什麼病,你一定要徵得第二家醫院的核實。這是個最簡單的減少誤診的方法。
有一些不是誤診的問題。比如說脂肪肝,它不是病。在20年前,不管哪本書上,都不會專門有這個詞兒,這全是B超惹的禍。
有了超聲這個儀器,把探頭往你的腹部一放:哦!你是脂肪肝!這個詞就叫出來了。
我專門研究過這個問題。我在解剖之前,先給超聲科打電話,讓他們推一個超聲機到解剖室,在打開腹部之前超一下,看有沒有脂肪肝,然後打開來驗證。
有時候他們說:沒有,打開一看:這不是黃的脂肪嗎?有的正相反。所以超聲診斷脂肪肝是不準確的。
身體脂肪多,你的肝臟脂肪一定多,問題是脂肪多了,給你帶來什麼疾病沒有?
我們做了很多解剖,沒有發現一個肝臟的硬化、肝臟的損傷,是由於脂肪肝引起的。
有人說你現在是輕度脂肪肝、過兩年變重度脂肪肝,然後就變肝硬化,最後是肝癌,說這樣話的人沒有任何證據。
還有酒精肝,都以喝酒對肝損害最大。酒精叫乙醇,乙醇到了肝臟,在那裡分解,像剪刀一樣,把兩個碳的分子剪斷,最終物是水和二氧化碳,二氧化碳呼出去,水尿出去。
如果你的肝臟都是這樣的剪刀,你害怕喝酒幹什麼?關鍵不是對肝的損傷,肝細胞死了可以再生,關鍵是對神經細胞的傷害。
人體只有神經細胞是生下來多少個,一輩子都不會再增加一個,只會減少。喝酒每喝醉一次,都要犧牲一批神經細胞。

癌細胞是殺不死的
我對癌症的興趣,從70年代上學時候就開始了,到現在已經30多年了。開始的時候充滿了幻想、充滿了激情。
我認為把所有的時間精力都用來鼓搗癌症,總能鼓搗出名堂來吧!1978年第一屆招收研究生,我就直奔著癌症去了。結果搞了半天,發現原來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每個新方法一出來,我就去鼓搗一陣,最後一個個都破滅了。
我感覺最悲慘的就是:送進來一個十幾歲的中學生,已經全身轉移、擴散了,他還不明白,還想回去上學。我去查房的時候,這個小朋友就問:爺爺,我什麼時候能夠上學啊?我怎麼回答?
我如實告訴他, 面對這幼小的一個生命,我怎麼能說得出來?我如果隱瞞,等這個孩子到了最後階段,就會知道我是在說假話,我再去看他,他還能信任我嗎?
中晚期的時候,你去治療癌細胞,想把癌細胞殺死,這個思路是錯的。癌細胞是殺不死的!你不要指望通過醫學的辦法,來解決你的癌症問題。
那麼要用什麼辦法呢?我打個比方:任何癌症,就像一個種子,你的身體就是一片土壤。
這個種子冒芽不冒芽,長大不長大,完全取決於土壤,而不是取決於種子。
種子再好,土壤不適合,它決不會長出來。怎麼改善這個土壤?這是現在研究的課題。
我們提倡健康體檢。早期的癌要治好很簡單,問題是怎能發現。傅彪最後也到我那裡去看病,他是肝癌。
肝癌多數都經歷了乙肝、丙肝,然後是肝硬化,第三步到肝癌。
細胞變成癌要5到10年!肝臟受到攻擊,1個變2個、2個變4個,像小芽冒出來一樣,然後一點一點長大。
你每過半年查一次的話,它決不會長成兩三公分的癌!只要提前治,在兩三公分以前,肝癌都可以手到病除。
像傅彪這樣的案例,如果提前診治,不是老說工作忙,是完全有辦法挽回的。但是他找到我的時候,已經沒辦法控制了。
他的肝臟切下來我也看到了,太晚了,不可能再活下去。那時別人還罵我說:人家手術以後不是好好的嘛!你怎說人家活不長?
我可以肯定他活不長。他的癌細胞像散芝麻一樣,在肝臟裡鋪天蓋地到處都是,怎能活得長?
有人說換肝就可以了。癌細胞很聰明,肝癌細胞最適合生長的環境是肝臟,肝臟裡面長滿了,它就跑別的地方去了,等你換了一個好肝,四面八方的肝癌細胞都回來了!沒有用的!
我們有責任早期發現腫瘤、早期治療。如果是晚期,我建議針對生存質量去努力,減輕痛苦,延長生命。
針對晚期癌症的治療不需要做,因為沒有用。
作為醫生,我給自己只能打20分。為什麼?
有三分之一的病醫生無能為力,有三分之一的病是病人自己好的,醫學只解決三分之一的病。
而這三分之一的病,我也不可能解決那麼多,我能打20分就很不錯了。

做醫生這麼多年,我有一種感慨:醫生永遠是無奈的,因為他每天都面臨著失敗。

@@@ 90%的病自己會好的。
雖然說法很另類,但我相信『90%的病自己會好』這是真的。不過,有很多醫生根本就希望你經常回診……
高血壓、糖尿病、高血脂、膽固醇過高、肥胖、痛風、便祕、胃潰瘍、頭痛、腰痛、過敏、失眠、自律神經失調……這些佔門診百分之九十的病,實際上不必吃藥就會好,你能想像嗎?

岡本裕是日本腦外科醫生,同時專長惡性腫瘤的臨床治療與研究。
他最出名的就是「盡可能不開藥」,但他治療與給過建議的慢性病及癌症病患,復發率卻很低,這是怎麼辦到的?

本書在日本,九個月就暢銷三十萬冊,是作者岡本裕醫師二十多年,診療觀察的經驗結晶。他指出:當個「聰明」患者,比當個醫生眼中的「好」患者,你得到痊癒的機率更高。

關於看病吃藥,他指出––
◎「好患者」就是會定期回診的病人,因為會替醫院帶來穩定收入。
◎不是不吃藥,而是吃藥要有期限,如果一直吃不好,就要檢討原因。
◎血壓高未必需要吃藥,壓力大、作息亂才是腦溢血主因。
◎血糖標準降低,於是糖尿病患者暴增幾百萬人,但並非都需要吃藥。
◎膽固醇愈低愈好?其實膽固醇在 220∼280 mg/dl 的人,最長壽。
◎新陳代謝症候群,根本不必看醫生。
◎連醫生都未必知道,腸子是人體最重要的免疫器官。
◎制酸劑並不能治療胃潰瘍,原因何在?
◎常吃頭痛藥,會刺激交感神經,可能引發其他疾病。
◎腰痛別穿緊身搭,更別馬上貼痠痛貼布。
◎過敏、溼疹,不用擦藥膏,多攝取發酵食品,就可以治好。
◎抗憂鬱藥物,可能讓人更不開朗。
◎晚餐不要太晚吃,就能改善失眠。

岡本醫生提出幾點養生的好習慣。
他說,想要不生病,最好能––
◎別讓養生成為壓力,再養生的食物,吃起來好吃才是最基本的。
◎量量體重,就能看出營養是否失衡。
◎坐姿不前傾,就能改善很多疼痛症狀。
◎按摩手指,就能維持自律神經的平衡。
◎按摩小腿部,可以改善全身血液循環。
◎按壓百會穴,刺激分泌腦內啡,提高自癒力。
◎洗澡冷熱水交替,能遠離感冒。
◎把看電視改成,每天散步一小時或六千步,半年體重九十變六十。
◎睡覺不只是休息,睡足七小時,才能徹底修復人體自癒力。
◎不可以用病患的身分去看病,而要以顧客或朋友的對等身分。
◎聰明病患會設法讓醫生講出「因為你是私下問,我才會老實說」的醫療建議。
Posted by Rongmaw Lin at 10:52 AM No commen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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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ursday, February 07, 2013

馬英九靠特權

  • 馬英九靠特權「加分25%」進建中、台大,靠特權得到獎學金留學美國,結果沒有能力考到律師執照,寫不出出色的國際學術論文,靠特權、臉蛋與背景關係,在國民黨龐大不義黨產的掩護下,加官晉爵;這是所有國民黨權貴二代的模式。
  •  馬英九的兩個女兒馬唯中與馬元中進入再興中學都「不必抽籤」,引發「特權」的質疑。馬英九回應說:「沒有特權」,馬營發言人羅智強表示,周美青當時是再興中學董事,依學校規定,董事子女不需抽籤;這個說法也得到台北市教育局副局長林騰蛟的證實。
    問 題必須放在「拉長因果律」來看。要問的是,馬妻周美青為什麼有資格成為再興中學董事?只憑著周的「校友」身分就可以成為校董?校友何其多,為什麼獨獨馬妻 榮膺?更何況,周美青九一年(民國八十年)任校董,當年馬英九出任陸委會副主委,而馬唯中次年即受庇蔭「不必抽籤」入學了。更弔詭的是,周美青的校董,根 據林騰蛟的說法,從九一年到九七年做了六、七年,而馬長女唯中與小女元中的年齡剛好也差六、七歲,可以推論的是,馬元中也援乃姊之例「不必抽籤」進入再 興。兩女都踏入再興之後,周美青即不再擔任校董了。這是功成身退!
    否則,天下之巧有過於此?巧的不止於此。馬唯中申請進哈佛大學,適時擔任 過哈佛校友會長的父親馬英九是不是利用此一位置向哈佛「關說」?據稱馬英九曾答應哈佛大學捐出鉅款。其中有沒有玄機?哈佛大學校友會仍在運作中,可以查一 查馬英九會長與馬唯中申請入學之間有沒有關連。再據稱,哈佛接受馬唯中申請,但馬唯中英文欠佳,只好到加州某大學補強一年,然後如願以償。
    至於馬元中,從再興畢業後,甄試入北一女,但數學只有四十幾分,校長說勝算不大。結果馬元中硬是擠進北一女,據稱靠的是台北市國中英語比賽的第二名。這家人夠厲害罷!反正,「戲法人人會變,各有巧妙不同」,馬家夫婦的神通讓人瞠目。
Posted by Rongmaw Lin at 3:06 PM No commen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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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nesday, February 06, 2013

•米芾-苕溪詩(繁體)

  • 米芾-苕溪詩

    苕溪
    《苕溪詩》北宋米芾書,縱30.3cm,橫189.5cm。全卷35行,共394字,作於宋哲宗元祐三年戊辰(1088年),米芾38歲。所書為自撰詩,共6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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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之苕溪,戲作呈
    諸友。襄陽漫仕黻。
    松竹留因夏,溪山去為
    • 線上資源第1頁 線上資源
  • 第2頁

    秋。久賡白雪詠,更度采
    菱謳。縷會玉鱸堆案,
    團金橘滿洲。水宮無限
    • 線上資源第2頁 線上資源
  • 第3頁

    景,載與謝公游。
    半歲依修竹,三時看好
    花。懶傾惠泉酒,點盡
    • 線上資源第3頁 線上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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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壑源茶。主席多同好,群
    峰伴不譁。朝來還蠹
    簡,便起故巢嗟。余居半歲,
    諸公載酒不輟。而余以疾,每約置膳
    • 線上資源第4頁 線上資源
  • 第5頁

    清話而已,復借書劉、李,周三姓。
    好懶難辭友,知窮豈念
    通。貧非理生拙,病覺養心功。
    小圃能留客,青冥不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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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鴻。秋帆尋賀老,載酒
    過江東。
    仕倦成流落,游頻慣轉
    蓬。熱來隨意住,涼至逐
    • 線上資源第6頁 線上資源
  • 第7頁

    緣東。入境親疏集,他鄉
    彼此同。暖衣兼食飽,但覺
    愧梁鴻。
    旅食緣交駐,浮家為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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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8頁

    來。句留荊水話,襟向卞
    峰開。過剡如尋戴,游梁
    定賦枚。漁歌堪畫處,又
    有魯公陪。
    • 線上資源第8頁 線上資源
  • 主題 9

    密友從春拆,紅薇過夏
    榮。團枝殊自得,顧我若含
    情。漫有蘭隨色,寧無石
    對聲。卻憐皎皎月,依
    • 線上資源第9頁 線上資源
  • 第10頁

    舊滿船行。
    元祐戊辰八月八日作。
    • 線上資源第10頁 線上資源
  • 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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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esday, February 05, 2013

苕溪诗卷-米芾

《苕溪诗卷》米芾书,澄心堂纸本墨迹卷。纵30.3厘米,横189.5厘米。全卷35行,共394字,北京故宫博物院藏。末署年款“元戊辰八月八日作”,知作于宋哲宗元祐三年戊辰(公元1088年),时米芾38岁。所书为自撰诗,共6首。卷前引首有“米南宫诗翰”五篆字。卷末有其子米友仁跋:“右呈诸友等诗,先臣芾真足迹,臣米友仁鉴定恭跋。”后纸另有明李东阳跋。



《苕溪诗》是米芾行书的重要代表作品。此帖是以米芾游苕溪时的诗作书写。开首有句“将之苕溪戏作呈诸友,襄阳漫仕黻”。此帖是米芾经意之作, 全卷书风挥洒自如,痛快淋漓,变化有致,逸趣盎然,反映了米芾中年书的典型面貌。笔法清健,结构潇丽,有晋王献之的笔意。 其书写风格最近《兰亭叙》。吴其贞《书画记》评称:“运笔潇洒,结构舒畅,盖效颜鲁公;书者,绝无雄心霸气,为米老超格,妙书。”
据鉴藏印记,知此帖曾藏入南宋绍兴内府,明杨士奇、陆水村、项元汴诸家,后入清乾隆内府,并刻入《三希堂法帖》。清亡后,《苕溪诗卷》被溥仪携至东北,伪满覆灭后与其他文物一起散失,《苕溪诗卷》当时被古玩界称为“东北货”,在“东北货”中,有很多通过各种渠道流出中国。 《苕溪诗卷》回归有一个离奇故事。1963年4月,一个东北小伙来到北京荣宝斋,用一粗布包裹,送来一堆破烂———皆为浩劫之后的残破之物,有些碎片只有指甲大小,没想到竟有有心人收而藏之,纹丝未动。经过专家仔细拼接、抚平,竟然有大书法家赵孟府等人的国宝真迹37件,有些残片与故宫所藏残品正好吻合,终于合璧。一年后,即1964年3月,又是这位青年,拿着同样的包裹送来与上次类似的一堆破烂,经过整理,拼凑书画残卷20余幅。由于这位年轻人未留下真实姓名和地址,当荣宝斋后来赴东北准备以2000元再次酬谢时,竟未能找到其人。直到1990年,这个谜底才被揭开。原来,这些残片是他的父亲丁征龙1945年9月8日在长春街头购得,在回家的路上,同行的三人中,有一个叫骆大昭的见财变歹,杀死他父亲和另一个同伴。他的母亲孙曼霞在事发12天后,终将骆大昭通过当局绳之以法。这个浸有鲜血的包裹便被孙曼霞仔细收藏18载,虽家贫而不市之,最后终于献给国家。在这批国宝中,就有米芾的《苕溪诗》。《苕溪诗》回归时已有残伤,缺损数字,后居延光室影印本临摹补完,重新装裱。
释文: 苕溪诗
  将之苕溪,戏作呈诸友。襄阳漫仕黻。
  松竹留因夏,溪山去为秋。久赓白雪咏,更度采菱讴。缕会(此字误书旁注卜乃点去符号)玉鲈堆案,团金橘满洲。水宫无限景,载与谢公游。
  半岁依修竹,三时看好花。懒倾惠泉酒,点尽壑源茶。主席多同好,群峰伴不哗。朝来还蠹简,便起故巢嗟。
  余居半岁,诸公载酒不辍。而余以疾,每约置膳清话而已,复借书刘、李,周三姓。
  好懒难辞友,知穷岂念通。贫非理生拙,病觉养心功。小圃能留客,青冥不厌鸿。秋帆寻贺老,载酒过江东。 
  仕倦成流落,游频惯转蓬。热来随意住,凉至逐缘东。入境亲疏集,他乡彼此同。暖衣兼食饱,但觉愧梁鸿。
  旅食缘交驻,浮家为兴来。句留荆水话,襟向卞峰开。过剡如寻戴,游梁定赋枚。渔歌堪画处,又有鲁公陪。
  密友从春拆,红薇过夏荣。团枝殊自得,顾我若含情。漫有兰随色,宁无石对声。却怜皎皎月,依旧满舡行。
  元祐戊辰八月八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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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勛說

蔣勛說宋詞:從蘇軾的“明月幾時有”說起

  “明月幾時有”已經平易成口語,融入兒歌、流行曲、家常話中,隱去了蘇東坡的文豪氣和穿越歷史的雲煙感。近日翻看台灣蔣勛先生的《蔣勛說宋詞》,這一看不得了,驚覺原來這是一個了不起的句子,蔣勛先生說:“談到蘇軾,我覺得大家可以了解到他所創造的一個文學風格,他几乎是一掃唐代的貴游文學。‘貴游文學’是說從六朝以下一直到李白,基本上都在追求一種比較貴族氣的豪邁、華麗,一種大氣、揮霍的美學感覺。可是到蘇軾的時候,我們看到他真正建立了宋代詩風的一種平實,所以當我們讀到‘明月幾時有’的時候,你常常會覺得蘇軾最大的特徵,是他的作品當中常常有一些句子几乎是不像詩的。比如‘人生如夢’,比如‘多情因笑我’,他常常可以把世俗的語言非常直接地放入詩中。”
  跟着蔣先生的這本書,重新發現了那些我們已熟到“審美疲勞”的詞句之美,還令人在清如水明如鏡的秋夜裏琢磨人生的滋味,比如“天涯何處無芳草”,蔣勛先生的剖析是:“不止是在講一個自然現象,同時它也擴大成為一個心理經驗,好像對生命有很大的鼓勵。我前面提到我最大的願望是蓋一座廟,凡是這種句子我都會把它做成簽,放在廟裡,一個失戀的人如果抽出‘天涯何處無芳草’,大概會很高興的,它變成了一種擴大性的人生體驗。”
  無論是宋詞之美還是蔣先生解析之妙,令人重拾閲讀的樂趣。書架上唐詩宋詞的解析書籍也有幾種,或考證嚴謹、或著者權威,為何蔣勛先生口語化的點評在這個秋夜抓住我的心?為何那些平日裡樸素的句子大放光華?大概因為這樣的評說方式浸漬着感情與個性,也是因為隔着海峽,審美與表述都有了些微的變化,這種變化在讀者的心裏投下新奇與驚喜。漣漪蕩起,又滋潤了千年前的詩意詞境,令我們滿懷敬意地再讀一遍:“明月幾時有”?恰如第一次與這個句子相遇。
  隔着海峽,謝謝蔣勛。 朴 子

《紅樓夢》是佛經 處處有慈悲

2012年10月23日 10:50
來源:鳳凰網台灣站
字號: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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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夢》是可以閱讀一輩子的書。我是把它當‘佛經’來讀的。因為處處都是慈悲,也處處都是覺悟。讀《紅樓夢》,其實也是在閱讀自己的人生,《紅樓夢》的每個角落也有我們自己的身影在其中!
關於作者:
蔣勛
福建長樂人。一九四七年生於古都西安,成長於寶島台灣。中國文化大學史學系、中國文化大學藝術研究所碩士畢業、法國巴黎第一大學藝術史研究所研究。一九七二年負笈法國巴黎大學藝術研究所,一九七六年返台,一九八一年受邀參加愛荷華大學「國際作家工作坊」訪問。
現專事寫作繪畫、藝術美學研究推廣。舉辦個展、聯展二十餘場,著作有詩集、散文、小說、藝術史、美學專論、畫冊、有聲書等數十種,作品多次獲獎。近年在美學教育推廣方面,更推展向兩岸四地,散播無數美學種子,用佈道的心情傳播對美的感動。
摘自蔣勛新作《蔣勛說紅樓夢》。
不把小說當歷史,讀《紅樓夢》就是讀人生 

  蔣勛在台灣是家喻戶曉的人物,他既是美學家、文學家,又是畫家。他的文筆 
清麗流暢,說理明白無礙,兼具感性與理性之美。蔣對《紅樓夢》獨特且全方位視 
角的解讀,迷倒生。 

  蔣勛的《孤獨六講》、《生活十講》等書在大陸早已被人們爭相讀。日前在 
北京舉行的《蔣勛說紅樓夢》第一冊新書發布暨媒體座談會上,著名的紅學研究學 
者劉仰指出,蔣勛不是把小說當歷史,而是把小說當小說,這是《蔣勛說紅樓夢》 
與大陸近幾十年來紅學研究的一個重大的差別。上海三聯書店副總編黃韜介紹說, 
《蔣勛說紅樓夢》根據其對中國文化美學的精深研究,從人性的、文學的角度挖掘 
《紅樓夢》獨特的人文內涵,讓讀者不再陷入諸如考據、論證、紅學派別的迷陣, 
以全新視角詳解整部《紅樓夢》。 

  蔣勛在書的自序裏面說,“我們不是在讀《紅樓夢》,是在讀自己的一生。” 
就此,他接受採訪時表示,“紅樓裡的故事就是人生的故事。我喜歡讀小說。像 
《卡拉馬佐夫兄弟》我大概讀了三四次,可是沒有像《紅樓夢》那樣幾十次在讀, 
而且我確定它大概永遠在我的床頭了,離不開它了。” 

  “作者把自己隱藏起來了,他只是像鏡子一樣照給你看人生的現象,因此你在 
每一個不同的年齡讀,會讀到不到的場景、不同的人物、不同的感悟。我覺得這是 
它最了不起的地方。” 

  “現在《紅樓夢》裡最讓我感動的一個人是第十一、十二回裏面的賈瑞,而這 
個賈瑞是我在第一次、第二次看《紅樓夢》時最討厭的人,我覺得他簡直下流不堪 
,因為他去調戲王熙鳳。可是我為什麼會到五十歲以後,忽然被賈瑞感動?因為這 
麼卑微、這麼無能、這麼無賴的一個人,曹雪芹居然用兩回的時間,把他寫得這麼 
好,寫他死前的一種毀滅性的愛,他去追一個不該追的女人王熙鳳,然後被整死 
。文學的了不起就在這裏,我必須要有人生的閱歷,才讀得懂賈瑞部分。” 

  蔣勛是林青霞的“半顆安眠藥” 

  聽了蔣勛說《紅樓夢》“美的覺醒”之後,林青霞曾感動落淚,於是她開始嘗 
試書法、繪畫和寫作,藝術燃起了她的激情,甚至發願:“60歲時要成為藝術家。” 

  蔣勛的課為何能吸引如此大牌的明星?蔣勛說,“其實在她來上我的課以前, 
我完全跟她不認識。可是她來上課我們變成朋友了,因為《紅樓夢》結了一個緣。 
那個時候她爸爸病重,林青霞一直堅持了四年,我在台北把《紅樓夢》講完。後來 
我們變成很好的朋友。在台北聽課大概不到三十個人,大都是台北那些大企業家的 
媳婦,很多都是嫁入豪門的。所以一個比一個美,所以我忽然覺得好奇怪,我覺得 
我在講《紅樓夢》,然後這些人真是紅樓夢中人。他們才真的是紅樓夢中人。他們 
完全知道十二金釵的悲苦是什麼東西,所以那個時候我忽然覺得《紅樓夢》就像一 
部佛經一樣,它其實也渡化了我。” 
-=-=-=-=-=-=-=-=-=-=-=-=-=-=-=-=-=-=-=-=-=-=-=-=-=-=-=-=-=-=-=-=-=-=-=-= 

大陸學者批台灣作家“濫情”

http://www.chinareviewnews.com   2012-05-03 00:23:30  



  中評社香港5月3日電/港台圖書一直是大陸出版界、讀書界的一大熱點,尤其是近些年來,受大陸讀者追捧的港台作者更是層出不窮。以其地利之便,不少港台作者具有獨到的傳承、視野、思想,往往能為大陸讀者提供別具風格的漢語寫作。但潮流滾滾,不免泥沙俱下。最近,浙江大學傳媒與國際文化學院教授江弱水接連在媒體上發表文章,對台灣作家蔣勛的幾本圖書進行了文本細讀式批評,指陳其中許多錯誤。對於港台圖書到底應該抱持什麼樣的“拿來”態度? 

  台灣瞎吹大陸亂捧成“大師” 

  羊城晚報:您怎麼會發現蔣勛的作品中存在的問題的?蔣勛的作品中存在多處硬傷,但這樣的書卻在讀者中很受歡迎,您認為原因何在? 

  江弱水:名字聽多了,書又印多了,免不了買一本回來看看,一看大吃一驚,所以不辭勞累,寫了系列文章,為這樣的文字消毒,結果我知道,我傷了蔣勛大師很多粉絲的心。至於蔣勛硬傷累累的演講在讀者中廣受歡迎,原因我想引用我在台灣大學裡的朋友的來信解釋一下吧:“蔣勛的東西一向如此,他在台灣的主力讀者是不太讀書的,偏偏他們很擔心自己跟不上,就喜歡去聽聽蔣勛演講,教學生買他的書,這樣就懂得美了,懂得藝術了。台灣瞎吹大陸亂捧,蔣勛就這樣成了美學大師。他是被營銷出來的,也許富而好禮的社會正需要這樣的人。有了蔣勛,證明了國人心中對美和藝術有多向往,縱然那是被歪曲顛倒過的。” 

  羊城晚報:像蔣勛這樣的例子在風行於大陸的港台作品中是個別現象還是有一定的普遍性?就您的閱讀所見,還有哪些港台作家存在什麼樣的問題?為什麼會出現這些問題? 

  江弱水:不多,也不少,按比例跟大陸比也差不多吧。南懷瑾不也受到很多質疑麼,多少荒腔走板的地方啊。還有龍應台。我看龍應台的《大江大海》,看到她說要跳到鐵軌上,俯身去聽一聽從遙遠的過去傳來的聲音,矯情得讓人擲書長嘆。台灣的文化很成熟,但裡面卻有不少濫情的因素,動不動就好感動耶。他們東西做得好,可是太愛惜那個好,把這個好放大到了不得了,久而久之形成一種自我遮蔽。就像我寫過一本《陸客台灣》,裡面有一篇,講到以永康街為代表的好與自以為好。永康街是好,但是太戀物,太自戀。我說得很拗口:“當戀物者戀著自己的所戀甚至戀著自己的戀的時候,戀物的文化便成為自戀的文化。”令人不勝低徊,於是自身也有意低徊而不能自已。蔽於自身的立場和視野,不去理會別人的歷史現實形成的感受,一種讓人討厭的優等生腔調。但是話說回來,龍應台也沒蔣勛那麼多硬傷。那就叫她“軟傷”吧。

有什麼樣的受眾就有什麼樣的賣家 

  羊城晚報:也有觀點認為,蔣勛的作品本身就不是學術書,就不該以學術書的規範來要求,您認為呢? 

  江弱水:普及讀物怎麼能犯常識性錯誤呢?說蔣勛的作品是啟蒙讀物,我不同意,他自己還蒙查查呢!古語說,“以其昏昏,使人昭昭”,怎麼可能?非學術著作在基本知識的對與錯上並沒有豁免權。請蔣勛用飽滿的錯誤把大家忽悠到美的歷程上,然後你自己摸索一條正路,我們需要這樣的不擇手段嗎?先污染,後治理,是不是? 

  羊城晚報:港台作家的作品在大陸流行是否與近兩年港台地區與內地交流日益增多,大眾對“港台”持一定的陌生化想象有關? 

  江弱水:既然交流日益增多,對港台的陌生化想象就愈發減少。台灣的文學30年來滋養了大陸的無數作者,香港的電影30年來愉悅了大陸的海量觀眾,所以我不認為我們對港台還存在多少神秘感。 

  羊城晚報:拋開作品本身內容不看,近兩年來港台作品在內地受到熱捧,是否也與媒體或整個出版界的熱炒有關?背後是否有更深層次的原因? 

  江弱水:包裝,營銷,我對粗糙的精神產品的這一類炒作方式不耐也無奈。有什麼樣的受眾,就有什麼樣的賣家,你可以這樣歸咎於讀者。但是,現代社會已經發展到這樣一個階段了,供給創造需求,這又得從更深的層次來理解我們出版界的職責。 

  仍須提倡魯迅的“拿來主義” 

羊城晚報:您認為在一定條件下(比如相同時期、相同領域、相同體裁)進行比較,港台學者、作家是否優於大陸學者、作家? 

  江弱水:我沒有資格評判。但總體印象是有的。1949年後,前30年流行的作家,港台比大陸優秀得多;後30年流行的作家,各有各精彩。你說的港台許多作家我看過不少,也良莠不齊。蔣勛不說了,蔡瀾好在哪裡?陶傑的專欄文章切膚甚至入骨,但是內地出版社能給他不加删汰地出版麼?不可能的。 

  羊城晚報:無論是純文學作品、史學論著還是綜合性作品,港台作家受到的禁錮較少,相較之下大陸的作家受到的限制相對較多,這是否造成大陸讀者認為港台作品優於大陸作家的原因? 

  江弱水:我不認為存在多少外在的限制,特別是對純文學作家。自律或者內心的禁錮是另一回事。港台學者的史學論著熱賣,主要是因為他們看歷史的角度不一樣吧。我們讀港台作家,大抵上都是想了解對同樣一個對象,用另外一種視角會怎麼看。比如齊邦媛的《巨流河》,提供給我們一種既熟悉又陌生的叙述,真令人感慨萬千。 

  羊城晚報:您認為,在大陸出版界引入港台作品的過程中,應當注意什麼問題?讀者在選擇港台作品時,應當注意哪些問題? 

  江弱水:港台自有連城璧,爭奈我們識碔砆。碔砆像玉,其實是石頭。這就要求我們在拿來的時候,像魯迅先生說的,“沉著,勇猛,有辨別,不自私”。讀者如果珠玉滿前,他選擇石頭的機會就小得多。


















·                                作者:蔣勳

·                                出版社:聯合文學

·                                出版日期:2010年05月24日





「害怕疼痛的,不要閱讀《欲愛書》」,這句話一開始就抓住了我,讓我即使怕痛,也忍不住要閱讀。事實上,無論欲愛是神話、詛咒或者禁制不住的本能,人世間又有誰能不被捲入欲愛暴虐的狂喜?即便畏懼疼痛,欲愛也是我們生命中無可避免要翻開的一頁。

愛情太短,遺忘太長,兩情繾綣之間,固然有話不完的戀人絮語,然而,當那珍貴美好如玻璃杯的雙手,從掌中逝去,那人的身影還在腦中徘徊,聲音仍在耳邊喧鬧,栩栩如真的記憶迫問驀然空缺下來的位置,此時更是綿長傾訴的開始。而這本由十多封書信組成的作品,正是作者寫給Ly'sM的告別之書。

書信雖為特定的對象而寫,具有相當私密性質,但卻不會造成讀者閱讀的困難。畢竟作家透過代表戀人的暗語,傳達情思與思索,早為讀者所熟悉。或名為瑪麗安,或喚為絮、小詠,更可能大家都愛用的A B C D先生與小姐。不管叫什麼都無妨,因為閱讀並不僅為偷窺(儘管偷窺作者的人生也是閱讀的一種樂趣),即便要窺探也非針對具體的人事細節,而是同樣存在讀者心中的幽微火種﹔是藉由作者們眷戀不捨的符號,偷偷呼喚私我記憶中,那個決心封藏的名字。

儘管戀情是私密的,但蔣勳並未著意描寫戀人間發生的具體事件,而是由旅途中所見的自然、文明、建築與藝術,反身思索關於欲愛的諸般疑惑。Ly'sM固然是一系列書信所欲傾訴的對象,但同時也是一個窗口,讓作者有機會闡釋,他所期待的愛戀方式﹕兩個獨立、樂觀而能富有創造力的「人」,實現超越血緣、不為道德所屈就的真實之愛。即使隨著時空流轉,沒有什麼能不經歷毀壞,但至少愛的記憶會成為戀人堅持的力量,而非墮落的藉口。透過呼喚Ly'sM,作者描繪出關於愛情、關於人的理想面貌,讓不同世代的讀者如我,同樣心生嚮往。

然而,被這些字句洗滌的同時,我也體會到愛情未完成的功課,比愛情本身艱難許多。如果能夠,或許我們也都(?)願意鄭重地看待相愛的記憶,以祝福送走曾愛過的人。只不過面對愛情留下的遺跡,如何不被愛與信仰終將崩解的虛妄之感擊垮?如何理解虛妄與真實共生的同時,依然有勇氣期待,跨越欲望糾纏後,單純的思念?在分離之後,因為愛對方而持續實踐自我身心的鍛鍊,期待美好品質的實現,使我們不致因愛生恨,收回對彼此的愛與祝福?

在欲愛的暴風之外,戀人們渴望自身能給予對方如此澄澈的感情﹔在欲愛的暴風之下,將身心都揉碎了,也未必能夠放棄拉對方一同毀滅,發自內心地祝福。如同作者所說的,失去戀人未必令人恐懼,讓人恐懼的是美好品格的棄守。欲愛帶來的疼痛,亦在逼迫我們臨近自我脆弱的底線,以徹骨的痛了解墜落有多容易。要將思緒中理想戀人的形象,細細描繪成真實的肖象,永遠是戀人們未完成但值得努力的功課。





 





為什麼要聽《蔣勛說〈紅樓夢〉》?




有人說你這是為蔣勛的書做廣告,對,就是這樣。能為蔣先生鼓吹是多麼榮幸啊!                        
                                      ■老愚  
   “滿紙荒唐言,一把辛酸淚。”在新版電視劇《紅樓夢》吸引大陸觀衆眼球的時候,台灣學者蔣勛先生一部用心看的《紅樓夢》問世了。
    蔣勛先生近年致力於在兩岸進行美學和情感教育,可以說他開創了中國美學和情感教育的先河。他的着作《漢字書法之美》、《寫給大家的中國美術史》、《孤獨六 講》等,汩汩地滋潤着大陸讀者的心田。《蔣勛說〈紅樓夢〉》,是他數百小時解讀名著的精華,裏面有他全部的人生體驗。他從我們熟視無睹的經典裡,發現了一 個嶄新的青春世界。他試圖重構《紅樓夢》的文學價值。他的許多看似驚世駭俗的見解,可以提供給我們思考文學與人生的參考。
    他帶着我們徜徉在《紅樓夢》的小世界裡,教我們領略氣象萬千的人性風景,隨處可見賞心悅目的發現。有人說,“跟蔣勛老師讀一遍《紅樓夢》,其實就像是重新看了我們自己的人生一樣。”
    我小時候讀《紅樓夢》,也就十歲光景,某個夏天,悄悄爬上神秘的閣樓,在裏面發現了一本油印老書,我只認識前面兩個字,豎排繁體,讀起來讓人撓頭。真正開 始讀,已經十三四歲了。我偷父親買的《紅樓夢》看。看的時候,其實是把自己當寶玉的,內心裏很希望潛入書中那個“女兒國”——專注於、沉溺於“情”——那 些被認為大逆不道的東西,比如賈寶玉初試雲雨情之類的章節。讀到蔣勛先生的《紅樓夢》,會覺得得到一種空前的肯定。我們少年讀《紅樓夢》所關注的那個東 西,其實就是這本書的核心所在。蔣勛斷言,《紅樓夢》就是寫給青少年的情感啟蒙書。
    這個啟蒙,是要讀者做一個情感發育完全的人,遵從生命本身的意願度過一生。蔣勛在長達半個世紀的時間裡反復閲讀《紅樓夢》,他覺得自己每讀一遍都有新的體會和感悟,在耳順之年後,遂覺得《紅樓夢》是一本佛經,因為“處處都是慈悲,也處處都是覺悟”。
    藝人林青霞為了聽蔣勛先生的《紅樓夢》,每周從香港飛到台灣高雄,並稱蔣勛是她唯一的偶像。在她心中,蔣勛先生講述的《紅樓夢》足以作為自己行走人生的指引。
    在我看來,蔣勛先生講述的《紅樓夢》,還能起到終結荒唐紅學的作用。
    中國“紅學”發達,各式大家及著述汗牛充棟,但人們的審美情趣卻並未有多大提升,因為真正關注《紅樓夢》小說本身的反倒不多。胡適開創的考據紅學之火傳遞 到劉心武手裏,結出了一枚奇異果——秦學(秦可卿之學)。寫小說出身的劉氏固執地認為,《紅樓夢》寫的全是歷史,如果歷史跟《紅樓夢》不符,他一定會裁定 “歷史錯了”。他的巨大“成功”完全基於中國政治文化的影射史學傳統。善於在小說上上下其手,從而達到整治人心目的的政治家,興起了一門微言大義學,摳字 眼揣摩聖旨。劉心武的“秦學”可謂登峰造極之作,他揣摩出了一個匪夷所思的現實世界。《紅樓夢》在他手裏淪為政治社會考據工具。可以說,劉心武及其“秦 學”是紅學走入歧途一個典型。
    影射政治施虐,四大名著面目全非。本應以情感波瀾作用於人的文字,蛻變為肩負重大意識形態使命的兵卒,刺人眼目,閲讀就變為索然無味的按圖索驥。那麼多的紅學家,活生生把一部名著解構成缺乏靈魂的行屍走肉,新版《紅樓夢》的失敗,他們難逃其咎。
    回到文本所構建的文學世界,把小說當小說,才能獲得閲讀的樂趣。在真正用心讀作品的蔣勛先生面前,那些荒唐的紅學家真的讓人厭惡。
    對願意讀《紅樓夢》的人來說,首先要把那些考據、附會的東西全部拿掉。
                                          《中國經濟時報》9月10日“書人書事”專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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